“好嘞！”苏易一脸血的样子看着实在渗人，司机瞟了她们的校服一眼，也没多问，猛踩油门向医院赶去。
鲜红的血不停地从苏易的手缝中流出来，尽管她用卫生纸一直按着伤口，还是有几滴血滴在棉套座椅上，瞬间渲染开来，很是扎眼。
苏易觉得过意不去，不停和司机道歉，司机倒也大度，摆摆手说没事。
赫曼找遍全身也没找到可以用来堵伤口的东西，皱着眉盯着苏易不停往外冒的血，忍不住催促司机再快点。
距离医院只有一个路口时，遇到了红灯，赫曼身子前倾，眼睛一动不动地瞪着红绿灯上的秒数，搭在车窗上的手指烦躁地跟着数。为什么平时毫无感觉的红灯，这会儿这么漫长？
苏易从前视镜看她，心里疑惑：她为什么愿意为自己出面？刀那个疤看着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，她不怕吗
她俩虽然是同班同学，但在这之前也没什么交集，话都很少说。
一到医院，赫曼连忙去给苏易挂急诊，护士闻讯过来看了一下伤口，“小姑娘你这伤口有点深，需要缝针，先给你止住血，过会儿医生过来给你缝针。”
苏易点下头：“嗯，谢谢。”
赫曼跑完好几个楼层才办完手续，坐在诊室外长椅上和苏易一起等医生过来。
两个人一时无话，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，得！谁让人家是病号呢，赫曼主动开口，“还疼吗？”
苏易好像有点紧张，双手交叉在一块轻轻地来回摩挲，闻言笑了笑，“不怎么疼了。”
赫曼思来想去，觉得还是知会一声大人比较好，她掏出手机举到苏易面前，“需要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吗？”像苏易这样的好学生，一定谨遵校规没有带手机在身上。
苏易犹豫了半响，摇头：“他们没时间过来，还是不打了。”
赫曼嗯了一声，也没多问，将手机重新塞回裤兜里。
又过了几分钟，医生才急匆匆赶来，看着像是刚结束一台手术。
医生用镊子夹了棉团，动作轻柔地给苏易消毒，他一脸关切：“小姑娘这伤口怎么弄的？”伤口再近一点眼睛就废了。
苏易没有说实话，“不小心被窗玻璃割到了。”
医生看着那明显的刀伤，倒也没有拆穿，在当地打架斗殴司空见惯，医生的心理素质也比其他地方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