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妃越想越气，正好手边上有个花瓶，她抓起来就砸了，眉毛倒竖，满脸都是戾气，“息怒？息什么怒？你看到没？丽妃那个妖妃，把皇上迷成什么样了？本宫看到她那张脸，就气不打一处来！贱婢！骚狐狸！”
宫女金兰贴心地安慰道：“丽妃整日里就装的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，皇上迟早会看清她的真面目！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，不然要让那丽妃更加得意！”
德妃坐下，胸口一起一伏的，有了岁月痕迹，但保养得宜的脸上，还是怒气冲冲的，“也不知道那骚狐狸使的什么手段，明明她都跟老九那孽障苟合了，还跟着在外面混迹了几个月，皇上竟然也不介意？”
说到后面，德妃声音都变调了。
气的！
宫女金兰也附和道：“奴婢也是觉得奇怪！当时丽妃可是——”
金兰顿了顿，掠过那皇宫里人人都知道的尴尬一幕，继续说道：“娘娘，其实奴婢听说，丽妃确实是使了狐媚子手段，才让皇上对她这么死心塌地的，据说是西域那边的魅术……”
德妃闻言，当时眉头就是一皱，怒道：“魅术？那骚狐狸竟然敢对皇上用魅术？”
金兰忙道：“奴婢也是听说来的！娘娘，您想啊，那丽妃本就是西域进贡来的，那西圣国的迪艾尔皇子多强啊，他都统一了三十六国，虽说和咱们天岱的战事失利，但也不至于弱到要向天岱进献美人。只有弱国才会向强国进贡，所以这一点就很可疑！您说是不是？”
德妃没说话，但她的表情却很显然是将金兰的话听进去了。
“娘娘，丽妃得皇上宠爱，其实对我们来说，并非是一件坏事！”金兰又道。
德妃眼皮一掀，“怎么说？”
金兰分析道：“恕奴婢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，皇上的身体——娘娘知道就行！”
德妃当然知道金兰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，关于这一点，早已是皇宫里甚至朝堂上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这两年，皇帝的身体急剧变差，又沉迷于服用丹药，动不动就会昏迷。
不光是她，这宫里有子嗣没子嗣的后妃，哪个不看在眼里？
这不，那蒋才人才进宫一年，就敢将主意打到楚王身上，不就是因为知道皇帝命不久矣，想给自己谋条出路？
“你继续说！”德妃沉声道。
金兰是她的心腹，打小就服侍她，是个能信任的。